Mosaique

「什麼？意大利歌劇？」她停下了動作抬起頭問。

「是，聽說那個女演員在意大利很有名，好像叫…….」

「茱莉亞！」她瞪大了那雙攝人的眼睛：「怎可能？怎可能？連布埃將軍也撲不到那鬥票，你怎會有的？還要是包廂！」她不可置信地問，似乎，我和成功拉近了一步。

我悄皮地單了單眼：「別忘了我哥哥是外交官。怎樣？賞臉嗎？」

關上鬥後，我急步的跑回自己的辦公室，關上門那一剎，我高興得大叫起來！這不可能的事，卻在我身上發生了！奧斯卡．法蘭索雅居然接受我的邀請！這是誰也不會相信的事！簡直就像夢中一樣！

赴會當天，打開衣櫃那一刻，我才知道我的衣服是那麼少，或許和職業有關吧。我花盡心思在那堆衣服上，但無論怎樣配、怎樣搭，總是那應俗氣，最後還得冒著被嚴刑敲問的危險，和哥哥商借。外交官就是外交官，表面的華衣又怎能缺？他的衣服不但款式多，同一件襯衫也有十多種顏色選擇，似乎，我真的要向他好好學習！最後，我花了三個多小時才完成這個打扮，對於男人來說，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。

我懷著既興奮又緊張的心情，終於到達傑爾吉大宅。不知道是不是多疑，總覺得背後有千萬雙眼睛看著我。或許他們覺得很奇怪吧，為什麼她會突然應約呢？哈哈哈！我自信地發出會心的微笑。

沒多久，我朝思夜盼的人出現了！怎麼會？我呆若木雞地看著她，怎麼會？怎麼會？我的心快要停頓了！為什麼好像漫天星閃的？我在造夢嗎？她緩緩步下階梯，就像女神降臨大地一樣，那壓倒性的氣勢，叫人窒息！她踏下最後一級，裙子一擺，微笑高貴大方地佇立在我的面前。

她微笑地看著儍呼呼的我說：「怎麼了？」

「這……」當然，這一刻，我連說話這本能也忘記了。

她仍然保持那可掬的笑容：「很難看嗎？」

「不不不！怎麼會？很美很美！」

她勾起了裙子，用眼神示意，我連忙伸出手說：「對、對不起，失禮了。」

她的手輕輕撘在我的的手上：「走吧。」

這一刻，很肯定地說，我中毒了！

到達歌劇院的時候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我身旁的女仕。

「她是誰？很美！」

「就像巴特龍神殿裡的雕像般美！」

「不！是維納斯再世！」

對於旁人的指指點點，奧斯卡仍然是一貫的微笑不語。作為她身旁的男仕，簡直是無上的光榮，飄飄然的感覺，就像去了天堂一樣。

「嗨！維多！」

我回頭一看，心裡不由得一震！怎麼是他？我的警戒線馬上升至紅色級別。

我堆出交際式的微笑：「漢斯伯爵，你好！真想不到會這麼巧。」

「是啊。」他的嘴裡雖然這樣回答，但他那雙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奧斯卡：「夫人，我們是不是……。」

奧斯卡尷尬得別過臉去，她蹙了蹙眉頭，和她共事這麼多年，她的每一個表情動作背後的訊息，我也瞭如指掌。

我微笑地說：「抱歉，漢斯伯爵，我們該進場了，遲些再說吧。」

也不等他回答，便馬上領我的「夫人」到包廂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