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saique

下班回家後，奧斯卡意外地收到一份「驚喜」。

「這是什麼？」

「是費南度王子送來的禮物，他希望你明晚能夠穿上它赴宴。」奶娘在一旁解說。

奧斯卡驚訝地看著那份禮物 – 一條鑲滿了珍珠的象牙色裙子。雖然陪伴瑪麗皇后多年，也從未見過這樣令人咋舌的裙子：「這、這太奢華了吧？」

奶娘遞上一個印有西班牙皇室徽號的信封，不安地說：「這是邀請函。」

奧斯卡看後，拍了拍奶娘的肩膀：「別擔心，明晚和他說清楚就行了，何況他也快離開法國，再加上王子的身份，也幹不出什麼來的。」

「那孩子真是的！難道皇太子和皇太子妃不知道的嗎？他們為什麼不管束他？」奶娘搖著頭嘆氣道。

「皇太子和皇太子妃……。」奧斯卡想了想：「放心吧！奶娘，別忘了我也走過那些歲月。」

「小姐……。」

「奶娘，先替我收下，明晚才退回，否則不知道又有什麼新花樣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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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晚，奧斯卡依時應約到費南度王子暫住的城堡。王子一聽到奧斯卡已抵達，馬上迎了出去。

「奧斯卡，」當看到一身男裝的她後，不悅立刻寫在臉上：「那裙子……。」

「很抱歉，我是從不穿女裝的。而且那條裙子實在是太貴重了，請恕我無福消受。」奧斯卡示意馬伕將禮物交還。

「你知道嗎？為了這件事，我還故意支開了其他人，包括我的父親。」

「很抱歉，令你失望了。」

費南度王子沉默了好一會，突然展開笑容：「算吧！雖然有少許失望，但別讓這等小事破壞今晚的氣氛。」他將手從後搭在奧斯卡的肩膀上，把她往自己身上靠：「我準備了一頓西班牙菜，你必定會喜歡的！」

奧斯卡瞄著那隻手，冷冷地說：「謝謝。」

費南度王子附身在她耳邊呼出說話：「我們還有一整夜的時間，可以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。」

此話一出，奧斯卡渾身起了雞皮疙瘩。

席間，費南度王子興高采烈地訴說有關西班牙的趣事異聞，奧斯卡總是禮貌地微笑地回應。費南度王子征征地欣賞燭光下的她，那雕鏤精緻的五官、那甜美的微笑、那成熟的韻味早已勾走了他的靈魂和思緒；縹緲的燭影倒影在她的眼眸裡，是那麼的嫵媚、動人，像一個不能觸及的女神一樣。

「真像巴特龍神殿的雕像……。」費南度王子喃喃地說。

「什麼？」

「沒、沒什麼。」費南度王子泛紅著臉。

飯後，他們兩人一起到起居室促膝夜談。

「你來過這古堡嗎？」

「沒有，這是第一次。」

費南度王子呷了一口紅酒：「我很喜歡這古堡，這兒的喧鬧、繁華和凡爾賽宮截然不同。」

正在搖著杯子的奧斯卡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
費南度王子放下酒杯走到陽台：「奧斯卡，過來看看。」

「是。」

當奧斯卡挨近圍欄之際，不禁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色所震撼，臉上流露出無限的驚喜：「真想不到古堡旁有一個這樣美麗的湖泊！」

皎潔的月亮和閃爍的繁星不但鋪滿了整個夜空，更倒影在澄碧的湖面上，令水天溶為一體。他們恍如置身在一個浩瀚縹緲的銀河系中。微風輕拂，不但湖水盪漾起了湖水，更揚起了一縷金絲，繁星繾綣下的她，像極跌落人間的天使。

費南度王子看著她那雙綻放光芒的眼眸，不禁輕倚到她的身旁，雙手環抱著那細柔軟的腰肢。他的臉埋在玫瑰花香的髮絲中。那芬芳氣味令他陶醉，他重重地吸著那令人迷惑的香氣，像中了毒一樣欲罷不能。

「我愛你。」他在她耳邊迷糊地說，但那心跳聲早己蓋過了他的話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