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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、擦、擦!

抹、抹、抹!

正在吃早餐的奧斯卡不禁往身後看,幾乎所有僕人都集中在這兒,大家像是表演似的出力地擦、賣力地抹。

「砰!」

奧斯卡的神經線跳動了一下。

「砰!」

奧斯卡的神經線再跳動了一下。

「砰!」

 

「啪!」

所有人都停下動作,心驚胆戰地往主人看。奧斯卡掃了各人一眼,再看掉在地上的東西,大家都害怕得不敢作聲,只是你眼看我眼的,奧斯卡暗嘆了口氣說說:「算了,下去吧。」

大家鬆了一口,立即如灌的撲出去。

「慢著,」大家又往主人看:「叫安德烈來見我。」

「是、是……」

 

一聽消息,還賴在床上的人連滾帶跑的來到她跟前。凌厲的眼光劃到那張連鬍子還未刮的臉上。

 

糟了!戰事要爆發了!要速戰速決!

安德烈一個箭步過去抱著她說:「我們今天到湖邊溜馬,好嗎?」

「好呀。」奧斯卡甩開他的手:「你自已去個夠。」

安德烈又撲上去,俯身在她耳邊耳語:「別這樣,都是意外嘛,我多想和你……。」

他的唇正要碰到她的臉,卻被粗魯地推開了:「別來這套。」

「都是我不對……」他的頭又轉回來,嘴唇再往失地進發,卻又被推開了,唯有硬著頭皮說:「不要生氣吧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「奧斯卡……」

他的鬍子在她的臉上來回,奧斯卡生氣地說:「都說了,別又來這套!我不受的!」

「要新意嗎?」

「怎麼了?」

安德烈狡狐地一笑。

「嘩!」

安德烈突然抱起她,把她放在沙發上,一個返身就壓在她身上。

「你……」

還未開始說話,咀唇已被封住了,安德烈的舌頭強行滑進她的咀裡,奧斯卡用力地反抗,卻反被扣住了手腕,直到差不多缺痒,安德烈的唇才依依不捨地和她分離,粗糙的手在幼滑的臉輕撫。

「對不起,原諒我,可以嗎?」

對上那黑曜石的眼睛,奧斯卡就軟了下來。還未待她回答,小咀再一次被佔據。安德烈的手慢慢往下移,悄悄地解開那些礙事的鈕釦,再潛進衣服裡。厚實的手落在柔軟的……

咯咯!

「唔……」沉醉在安德烈的濕吻裡,奧斯卡只能迷糊中回應。

咯咯!

咯咯!

「奧斯卡小姐在嗎?」

「唔?」奧斯卡輕輕推開了安德烈,努力地清醒過來:「什麼事?」

「有位客人來了,正在客廳等候。」安德烈完全不理會她們,只顧繼續他的挑逗,頭已埋在雙峯中,飢渴地吸啜他的早餐,奧斯卡再次失據,陷入迷魂陣中。

「小姐,聽到了嗎?」怎麼怪怪的?但又不好去問,唯有繼續說:「賓納太太說你們昨晚遣下了錢包……」

「錢包?」安德烈突然停下了激情的動作:「誰的?」

奧斯卡瞪住他:「當然是你的!」說罷便推開了他。

 

「奧斯卡小姐!」一見他們的出現,賓納太太和女兒麗娜立即迎上去:「這是你們遺下了的銀包。」

奧斯卡接過,再瞪了後面的人一眼,安德烈尷尬地說:「賓納太太,麻煩你。」

「不,點算一下有沒有少了。」

安德烈甩甩手:「不用了。」

「對啦,今天你們打算去那兒?」

安德烈喵了瞄奧斯卡:「沒別的,只是在家裡看書。」

「什麼?那就太浪費了!倒不如到湖邊溜達。剛巧若翰也在,奧斯卡小姐也有幾年沒見他吧。」太太偷瞄了麗娜一眼,她含羞地轉往別處。

「什麼?真的?」奧斯卡興奮地說:「我很想念他!」

「我也要往他那裡走一趟,那一起去吧!」賓納太太馬上逮住了機會。

 

一路上,賓納太太總是拉著奧斯卡喋喋不休,東拉西扯的,好像沒有主題似的。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遠,奧斯卡不禁往回看,就見到他們倆在後卿卿我我,有說有笑,賓納太太瞥見,又把話題拉回來。一見奧斯卡,若翰立即迎上去。

「奧斯卡小姐!」

奧斯卡興奮地瞪大了眼晴:「幾年沒見,長得如此高大!現在幾歲?」

「十六歲。」

「時間過得真怏,那時還只是個六歲的小孩……」

「是,但我怎樣也不會忘記小姐的大恩。」

「哈!腦袋別老是裝這些陳年舊事,多想些有意義的東西。」

若翰臉一紅,偷看了她一眼:「無論過了幾多年,我也不會忘記的。對啦,安德烈呢?」

「咦?」回頭看,他和麗娜已失去影蹤。

賓納太太連忙解畫:「不用擔心,不用擔心,麗娜很熟這兒。」

等了良久,他們倆才施施然出然於眼前,還要有說有笑,旁若無人的態度,已令奧斯卡不安。他們逗留了一會,準備回去,但麗娜還是不識趣地死跟,賓納太太笑著說:「麗娜很想念你們,就讓她作導遊帶你們到處吧。」

「好啊!」麗娜搶說。

「那你們去玩吧,我先回去,再見。」說完,賓納太太便一縷煙的離開了。奧斯卡看著那背影,怎麼好像被牽著鼻子走?

 

攀過山、越過領、遊過湖……奧斯卡已累得半死,打算回去休息。

「哎喲!」

奧斯卡回頭,就見麗娜跌坐在地上,狀什痛苦似的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「我……的腳……很痛……」

安德烈衝上前看:「噢!扭到了,可以站起來嗎?」

麗娜嘗試了數次,但總是跌跌撞撞的,安德烈馬上扶起她:「我來。」

「謝謝……」麗娜靦腆地偷看他。

「這樣可以嗎?」

「不,很痛。」

「那……」安德烈換了個姿勢:「這樣呢?」

「好一點……」

奧斯卡看著那二人的互動,已氣上心頭:「安德烈,那你送她回去,小心點,別扭到別處!」說完便生氣地策馬離去。

 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,晚餐時間已到,由頭盆吃到甜品,再喝下一杯巧克力,安德烈還不見影蹤,怎麼還不回來?看看鐘,已是八點多了!這小子!攪什麼的?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,拉了N次小提琴,連整本新出版的莫扎特樂譜也練完了,怎麼還不回來?看看鐘,已是九點多了!這小子!攪什麼的?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,新約聖經整由馬太福音看到啟示錄,再翻看了詩篇和箴數十遍,怎麼還不回來?看看鐘,已是十一點多了!這小子!攪什麼的?

 

一個黑影掩至,小心地察看,前、後、左、右,以防萬一,再看一遍!準備好了!他吸一口氣後輕敲那道巴洛克式彫花大門,良久也沒回應。聽不到嗎?再敲一次!腳步聲終於步至,門打開了一條縫,又再關上了。斡什麼的?再次輕敲,門又再開了一條縫,一隻玉臂從隙中伸出、收回去、再關上了。安德烈呆站在那兒,不明所以的,正要再敲的時候才發現門銷上掛了一個紙牌,不住的搖晃,他拿起來看個究竟,秀麗的筆跡在上面舞動著:

Don’t Disturb

 

第五天怎樣了?當然是打道回府啦!還用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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