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saique

祕密的戀人決定前往阿拉斯小住五天，故事就這樣開始……。

 

「奶娘，這些是什麼？」奧斯卡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。
「都是為你準備的衣服、食物、日用品……。」奶娘得意地回答。
「什麼？」奧斯卡驚訝地叫：「等等！全給我拿下來！打開所有箱子給我看看！」僕人們一聽主人吩咐，馬上照辦。奧斯卡檢查完畢後，拉著奶娘說：「我只是去五天而已，不用那麼多東西，快把多餘的東西全拿下來。」
「小姐，雖說是領地，但那鄉下地方不像巴黎，什麼也沒有，連你喜愛的巧克力、英式鬆餅也欠奉。」
「沒有就算了，不會餓壞的，快動手，好嗎？」
「那……好、好！」

「奶娘！」

「好、好……」娘娘垂頭喪氣地回應。


安德烈整理完畢後，正準備驅車，當他看到滿地的行李箱，也嚇了一跳：「嘩！我們要搬家嗎？」
奶娘一聽，身上的剌都豎了起來：「小子！你怎能和奧斯卡小姐比較？她那麼高貴、皮膚那樣柔滑，用的物品當然也很講究！難道像你一樣嗎？」
「是、是！」一看到奶娘的剌，安德烈立刻扯白旗投降，否則痛苦期將會很漫長。
「奶娘，動作快一點，否則黃昏前到不了阿拉斯。」奧斯卡不耐煩地說。
「好、好、好。」
安德烈和奧斯卡互相對望了一眼，無奈地苦笑。


奧斯卡不停地看著袋裱，不耐煩地踱步，但奶娘的動作仍然那樣慢條絲理：「究竟收拾好了沒有？」
「快好了。」
「快一點嘛！」
「好、好、好。」
「這箱不帶就行了！」
「不、不、不！帶幾套光鮮的禮服吧！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的。」
「什麼禮服？我只是去領地渡假，又不是搞甚麼社交舞會！帶去幹什麼？全都給我拿下！」
奶娘馬上哄著：「好、好、好，就一套，一套吧。」
「不帶！」
「一套吧。」

「不帶！」

 「乖，天有不測之風雲。」
面對奶娘的苦纒，奧斯卡只想快點完事離開，最好的方法還是投降：「好、好、好，連這句也搬出來，那就聽你的，一套吧。」


忙了好一會，已經是中午過後。奧斯卡看著那袋裱，有氣沒氣地問：「完了沒有？」
「完了！」奶娘得意洋洋地說：「噢！已經是中午了，還是先吃午飯再起程吧！」


此時的奧斯卡，差點倒下……。


終於起程了！奶娘仍在馬車旁喋喋不休。
「安德烈，路上要小心，如果小姐有什麼意外，回來你就知道味道！」奶娘著腰說。
「知道了、知道了，我會小心的。」安德烈偷看了奧斯卡一眼，便跳上車伕的座位上。
「小姐……」
「我也知道了，會小心的。」奧斯卡馬上堵住她的嘴。


車上的奧斯卡微笑地和奶娘道別後，安德烈馬上驅車離開，免得夜長夢多。可惜如意算盤還是敲不響，最後還是未能在黃昏前抵達，要到附近康堤先生的旅館先憩一晚。


「噢！這是什麼風呀？我最珍貴的客人啊！」康堤先生一見奧斯卡和安德烈，便興奮得大叫起來：「很久不見！大家好嗎？」

「還好……」

「奧斯卡小姐真是漂亮了！嘩！安德烈壯了很多！似乎奧斯卡小姐給你不少工作！」

奧斯卡也不知該怎樣回應，只能靦腆地說：「康堤先生，打擾了。」
「怎麼說呢？你們給我生意，還怎算打擾？」
「康堤先生，我們要……」安德烈喵了奧斯卡一眼。
奧斯卡紅著臉搶著說：「兩間房間。」


康堤先生馬上去找鑰匙，東找西找，找了好一會，帶著一臉的歉意說：「抱歉，今天比較多客人，雙連的房間已經沒有了，一間在二樓，一間在三樓，可以嗎？」
「這個……」
「好，有房間便行了。」奧斯卡又搶白。
 

夜闌人靜，安德烈察看四周，便靜悄悄地秘至奧斯卡的房間。正當他要敲門的時候……。


「安德烈！」他被背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。
「康堤先生，還未睡嗎？」安德烈尷尬的說。
「今晚有貴客到，高興得睡不著。」康堤先生手提著酒壺，漲紅著臉說：「來看奧斯卡小姐嗎？噢！你真是個盡責的人！」
「這……這是奶娘吩咐的，應該的、應該的。」
「看完了嗎？來來來！我們到下面喝酒去！」
安德烈回頭看著奧斯卡的房門：「這……。」
「這甚麼？在我的地方會有事的嗎？來來來！」
說罷，他便摟著安德烈，一搖一擺的推他到樓下去。


房內的人就這樣的等著，期待地、靜靜地、耐心地、不安地、煩躁地、氣憤地……，最後把蠟燭吹熄了。這時，已經是兩點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