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saique

今夜的凡爾賽宮非常熱鬧，因為西班牙皇儲到法國展開七天的非官式訪問，罘所週知，西班牙皇室與法國皇室的關係十分密切，同屬波旁皇朝，因此，瑪麗皇后特設隆重的晚宴招待，奧斯卡亦步亦趨，嚴密地監控一切。

「卡洛斯皇子，真的很高興你再次到訪！」

「我也很榮幸能再次一睹全歐洲最美的皇后的風采！」卡洛斯皇子親吻瑪麗皇后的手說：「連維納斯女神也要灑下嫉妒之淚呢！」

瑪麗皇后笑不攏咀：「卡洛斯皇子還是和以前一樣，仍是那麼幽默健談，能言善辯。」

「怎麼了？奧斯卡小姐？」羅沙莉瞪大眼晴問道。

奧斯卡馬上回過神來：「沒、沒什麼。」嘴裏雖然這樣說，但她的目光卻在喧鬧的咖啡室內不停搜尋。

聊了好一會，大家正準備離去。羅沙莉在門前整理著披肩：「再見了，奧斯卡小姐，有空要多來找我們，貝魯那魯也很想念你呢！」

「當然！我送你。」

午飯後，我和籃球隊的成員在樓梯間閒聊。這時，片崗跑過來。 

「山田,是不是真的?是不是真的?」 

「什麼事？」大家都不明所以。 

「什麼是不是真的？在說什麼事呢？」我一臉茫然。 

逼不得已,去了父親的醫院一趟。 

「滿君,」外面的秘書問道:「你約了院長嗎？」 

我搖搖頭：「剛剛傳了息給他。」 

「這樣啊，院長正在開會，要花些時間，你要稍等一會。」 

 一大清早起床，梳洗過後，立即打廚房幫忙，母親已忙得不可開交。我端出早餐時，她就準備一家人的便當。

「浩一，先吃吧，否則會遲到的。」

「哦。」

滋—！嘭！

這聲音嚇得我緊閉眼晴。猛然被推開後，感覺到雨點打在頭上，我連忙睜開雙眼，身旁的人傾刻間消失了。雨傘飛到半空中，旋轉後再翻驣，最後落在濕漉的地上，不停打轉，直至筋疲力盡，才停下來。

 今天是高中一年級的第一天。我穿好了校服，隨便吃了個早餐，便準備出門。走了沒多久，就看到那台熟悉的車子迎臉而來，是父親。

通常, 時件都是這樣子發生的……

多番睜扎， 眼簾終於能夠打開一條縫，從隙中亂瞄，看見陌生的四週仍然是漆黑一片，窗簾縫中並沒有透進一絲陽光，奧斯卡伸手抓起床邊的枱鐘，是５點１０分，便安心地合上眼睛再睡。

眼睛又再張開，從隙中四看，還是這樣漆黑，奧斯卡閉上眼睛好一會，突然睜大了，她再抓起床邊的枱鐘，仍然是５點１０分，滴答聲也沒有了!她已心知不妙，霍一聲翻開棉被，從床上跳下來，衝到窗前，雙手一拉，猛烈的陽光立即照遍整間房間。

擦、擦、擦!

抹、抹、抹!

正在吃早餐的奧斯卡不禁往身後看，幾乎所有僕人都集中在這兒，大家像是表演似的出力地擦、賣力地抹。

「砰！」

奧斯卡的神經線跳動了一下。

奧斯卡一早便坐在空洞洞的大廳中等待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，她等了又等，等了又等，但還是一個人也沒看見。幹什麼的？她皺著眉頭，搖了搖手玲，隔了良久，才見一個年輕女僕匆匆趕至。

「奧斯卡小姐，請問有什麼吩咐？」

「發生什麼事？所有人跑哪裡去了？」

女僕被她這樣一問，馬上抖顫起來，越說越小聲：「這….. 小姐昨晚說….. 不到中午…. 也不要……打擾，所以…….」

「拍！」奧斯卡憤怒地拍了拍桌子：「不打擾就不需要幹活嗎？我們已不是常常回來，真難相像我們不在的時候，你們是怎樣的！」

第二天早上，神智未清的安德烈拖著疲力累的身軀和一身的酒氣，駕著馬車前往阿拉斯。車內的人一言不發，怒目瞪著深啡色的背影，崩緊的氣氛從對話窗一點一滴傳來，安德烈不敢胡亂作聲，以免講多錯多。


這天早上的事情是這樣的……